“还胡闹吗?”

姜昊睁大双眼,错愕地盯着森鸥外,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样。

森鸥外明明知道跟一个醉酒的人说这些一点用都没有,但他就是想从姜昊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说话。”

姜昊轻轻皱眉,眼眶里好像在汇聚着泪水,咬了咬唇,用蚊子一般细小的声音说出了一个字。

森鸥外没听清,凑近过去,姜昊身上的酒气和温泉里精油的香气混合在一起铺面而来,森鸥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也有点醉了。

“疼”

尾音被拖得长长的,好像包含着无尽的委屈。

森鸥外听到这个字,舒心了不少。

刚才他后脑勺撞在榻榻米上的疼比这个只多不少,但森鸥外还是松开了手。

姜昊肉乎乎的脸上留下了一点浅浅的指印,第二天就会彻底消失不见。

森鸥外的确是一名优秀的医生,他把力度控制得正好,既能让人感觉到疼痛长记性又不会真的伤害到姜昊。

他坐起来,帮姜昊整理好几乎散开的浴衣和腰带,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乖,该睡觉了。”森鸥外好像在哄孩子一样把姜昊拖到床铺那边。

这种贵价的酒水第二天起来也不会难受到哪里去,只要睡上一觉一切就会恢复原样了。

想他森鸥外什么时候这么照顾过别人?

姜昊躺下后好像并没有真的打算睡觉,他直愣愣地盯着森鸥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