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我也一样。”

侍卫垂下头，没敢说话。

六皇子殿下总是这样笑容满面云淡风轻，看似好像将手下当做自己人一般信任，实则多疑且有强烈的掌控欲。如果他刚刚顺着殿下多聊几句，说不定哪一句就要触碰到殿下的逆鳞。

秦淮喝完一口茶，慢悠悠道：“五哥怎么样了？”

侍卫心里一紧, 低声道：“仍是老样子。在寝殿里悄悄看奶娘从太监那里交易来的书，在外依旧口不能言，是个傻子。”

秦淮神色没什么变化：“嗯。”

侍卫小心的抬眼看着他的表情，斟酌道：“需要我们找个由头把源头给断了吗？”

秦淮摇摇折扇道：“不必。看几本书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兔子逼急了还要咬人，万一让父皇察觉到什么就不好了。”

侍卫低声道：“是。”

靖王府。

“哥。”秦裕然焦虑的在院子里来回绕着圈子踱步，一边走一边无意识的咬着指尖，“你也看到了，来找我的人是段司钰。”

靖小王爷没什么反应，平平淡淡的“哦”了一声。

秦裕然：“……你都不惊讶的吗？摄政王府的人都安插到我们这里来了，而且说不定很久以前就在监视我们了，连点头绪都找不到！我现在觉得背后直发毛，晚上睡觉都担心有人要拿刀子对着我来一下。”

靖小王爷一脸“你有什么值得别人捅刀的”，云淡风轻道：“靖王府就是个无用的花架子，谁都能派人进到这院子插一脚，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不必担心，各处的势力盯了你这么久，也没把你打呼磨牙气死教书先生这事儿往外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