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贼套路深[综武侠]》作者:漫时

【文案】

皇帝的弟媳妇姓包;

王家舅爷的侄女婿是江南大侠;

公主和那个私生女无数的王爷私奔了;

林妹妹有个远房亲戚的表哥会用飞刀;

南安王世子拜了个师父用剑的时候爱吟诗;

穿成荣国府庶子的贾珂表示亚历山大。

他爸欺软怕硬,他妈英年早逝,他奶奶偏心执拗,他母亲佛口蛇心。

在这个武林高手满地跑,世家豪门多如毛的时代,谁来给他和风雨飘摇的贾家一条大腿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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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须知——

1cp千面公子王小花。

2本文不是快穿,基本都是原创剧情,不会照着原著走,更不会照搬原著。每本书的人物都自由来往,需要的原著剧情和设定会在文中简单提及,没有看过原著,不会影响阅读的。

3主角是穿越者,壳子也是原创的,但和原著人物是亲属关系。

4本文武侠涉及:《弯弓射大雕》+《师父和小师弟都变成了女装大佬》+《我的女朋友都变成了我妹妹》+《我虽然医毒双绝但我把表妹活埋了》+《全江湖除了我和师妹,大哥和大嫂,所有人都爱钱》+《双胞胎相爱相杀》+《四条眉毛》+《郁金香神偷》+《探花为义兄远走天涯》+《我虽然很杰克苏,但女朋友总想让我杀死她》+《全江湖的大佬包括我爹都是假的》+《我离开妻子,毁了容,学会武功,潜入敌营,发现我报的是假仇》+《和世家公子的老婆一见钟情的大盗》+《seven weapon》+《养大了四个杀手的邪恶姐姐》

内容标签: 武侠 强强 豪门世家 无限流

搜索关键字:主角:贾珂,怜花公子 ┃ 配角: ┃ 其它:cp乱炖

一句话简介:够强真的能为所欲为

立意:我命由我不由天

第1章 立地成佛

作者有话要说:贾珂是穿越的哦,虽然外表是个小孩子,其实是少年人的头脑和心智,智商ax,谨慎ax,演技ax,随机应变ax,患有一定程度的被害妄想症十月十五,立冬。

贾珂在神仙居吃饭的时候,听说了件闻所未闻的奇事。

神仙居是东大街上的一家酒楼,贾珂常来这里吃饭。一是因为这里离贾家家塾很近,离他偷偷练枪的小清河河边野地也很近,每次他从河边练完枪,偷溜回家塾时,总会经过这里,正好吃一顿饭。二是因为这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没人会在意他一个五岁小孩自己过来吃饭,这里还和大理寺在一条大路上,虽然距离远,但是常有带刀巡逻的衙役经过,不必担心什么危险。

三教九流的人多,说的事就新鲜,贾珂听到的这件奇事就是旁边一桌食客说的。

这桌食客也很奇怪,居然是一个和尚,一个少女,还有一个年轻公子。

这和尚极肥胖,极高大,铁塔似的坐在那里,大口吃着桌上摆的鸡鸭鱼肉,笑呵呵道:“你们京城人怎么回事?我去过那么多地方,还第一次见有地方人人争着当和尚呢。”

贾珂听到这话,不由一怔,寻思:“大家什么时候争着当和尚了?我怎么不知道?”便放下筷子,细细听这三人说话,那年轻公子口音听起来像是京城本地人,只一个劲儿的叹气道:“从前可不这样,只这三天,京城就多了三百多号和尚,九百多号病人,不瞒两位,若不是我母亲看的紧,我弟弟也要剃掉他那几根烦恼鬓毛,出家当和尚去了。”

“我只听说丢孩子的,从没听说过有地方纷纷出家。是出什么事了吗?”说这话的是那少女,看起来约莫二十多岁,穿着件淡紫长衫,腰间悬着一柄长剑,肤色雪白,秀眉大眼,脸上略有愁容,年轻公子道:“还不是一幅画闹的。”

大和尚笑道:“画?什么画有这种规劝人向佛的魔力?要是我师父知道,又得高高兴兴的念好几天经了。”

年轻公子道:“大师有所不知,这画可不能规劝人向佛,只是能让人万念俱灰,最后只想寻个清白地方了却残生了。其实那画也没什么魔力,只是一幅游园赏菊图,可是其中一个少女画的太美,一颦一笑,都仿佛有魔力,令人魂不守舍,不能自已,轻则自此再不爱其他女人,甘愿抱着那幅画的仿品过完一生,重则得了相思病,一病不起,或者出家,甚至一命呜呼。也就是小弟不爱女人,才侥幸没被那画给影响。”

紫衫少女好奇道:“那少女是什么人啊?”

年轻公子摇摇头道:“只知道这世上确实有这么个人,可惜作画的单夫人已经病故了,所以究竟那少女是什么身份,谁也不知道。”

大和尚道:“那画中的人真的这么美?这可不好,她不会画的是我老婆吧!”

年轻公子不由诧异的看向他,他虽然见到这大和尚吃肉喝酒,打架赌博,从不顾忌,却没想到他还娶了妻。

但是大和尚看也不看他,只是不安道:“那幅画在什么地方?他妈的,若真有人偷画我老婆,老子非得揍他一顿。揍完了再谢他,谢他帮我找到了我老婆。”

年轻公子好笑道:“大师,单夫人逝世多年,无论你是要揍还是要谢都找不到人的。那幅画的真迹昨天就已经送到御前,不过仿品倒是随意哪一家书店甚至货摊上都能找到,王森记雇佣的那几个画师临摹的尤其好,虽然不如真迹画的惟妙惟肖,但是也能有七八分的风采。若是大师想看,不妨去他家。”

那大和尚先时听到“单夫人逝世多年”这话,就不由“啊”了一声,鼻子眼睛皱一起,险些哭了出来,等听完那公子给他指明方向,忙点头道:“好,好,我这就去看看她画的是不是我老婆。”说完这话,他放下筷子,眨眼间就看不见人影。

贾珂暗道一声“好快!”那年轻公子却早已习惯大和尚这风风火火的性子,不过一笑,又问紫衫少女道:“纪姑娘这次来京城可是奉了尊师的命令?”

紫衫少女迟疑道:“我这次过来,和师父无关,是为了找个女娃娃。她是我远房表姐的女儿,四年前的上元节,那时她出生没多久,家人抱着她上街去看灯会,一时疏忽,就叫她被人掳去。我家里找了几年,本已经心灰意冷,哪想前几个月我二伯来京城办事,说在街上见到了个女娃娃,和我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我表姐又和我的模样极其相似,算算年纪,和我家里丢的那个女娃娃差不多,所以家里让我过来找找。”

年轻公子道:“纪姑娘的二伯既然在街上见到了那小姑娘,怎么不拦住她问问?”

紫衫少女道:“我二伯说,她当时坐在轿子里,轿子里还坐着什么人,掀起帘子一角想透透气,露出她的脸来,我二伯这才看见了。当时她遍身绫罗,发带金簪,脖子上也戴着个金项圈,我二伯一时不敢认,想着什么人家会把别人家的女孩这般娇养,定是认错了。但是他回去后越想越觉得像,才写了封信给我、我表姐家,她就拜托我过来找找人。”

年轻公子道:“若那小姑娘只是普通商贾之女倒好办,若她是什么官宦人家的女儿,平日里很少出门,最多只见见和她家里有来往的人家的女眷,那就不好办了。”

紫衫少女叹气道:“其实只要知道她还活着,过的挺好,我、我家便心满意足了。”

他二人略略说了几句也离开了神仙居,只留下贾珂满肚子疑窦。

他寻思着:“我这是来了什么世界,不是《红楼梦》吗?《红楼梦》哪里来的这么魔幻的画?莫非和那杀死贾瑞的名为“风月宝鉴”的镜子同出一脉,都是警幻仙姑所制?那美貌少女不会就是警幻仙姑吧!这女人在书里可没做过什么好事,她现在这是闹的哪一出?坏了,不会是她发现了我这个意外,打算把我除掉吧!”

贾珂想到这里,哪还坐得住,也丢下饭钱,快步赶去那王森记的书肆。

这王森记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大商行,各地都有分行。这商行什么都有的卖,衣食住行,首饰衣裳,古董书籍等等,无论是活人用的,还是死人用的,都能从他家找到。

贾珂头回听说这商行还是前年薛家来送年礼的管家婆子和周瑞家的闲聊时提起的,那管家婆子抱怨道:“因为他家,咱们家贱卖了好几间京城里的铺子。原先还求过两位舅老爷帮衬着,后来王家舅老爷派信给老爷说他家不好得罪,让老爷暂且退一步。老爷才只好贱卖了。”

桃儿回来,把这话给他学了一遍,贾珂很是高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薛家是王夫人的盟友,王夫人看他很不顺眼,因此这王森记把薛家打击的越厉害,对贾珂才越有好处。他也不能帮着王森记做什么,只是以后在外面要买东西,都去王森记买了。

王森记书肆位于东大街上,楼有二层高,斜对着五岳观,黑黑的匾额上写着“王森记”三个大字,门口贴着一对对联:“诸子百家穿堂过;三才万物入书来”。

一楼卖书,二楼卖茶,一壶茶比外面茶铺要贵一成。不过这一成也不是白贵的,算是借阅费,因为客人在二楼喝茶时,是可以随意翻阅店里所有的书的。

贾珂虽然从前就觉得这家书肆生意很好,但是他还从未见过哪天像今天这般忙碌热闹的。

他仰头瞧着二楼乌压压一大片看不见一点儿缝隙的人头,暗道:“他家果然会做生意,弄几张美人画,往店里一挂,几天就能卖大半年的茶水吧。这薛家毕竟是在金陵,消息不灵通,怕是没想出这招,我刚才路过他家书肆可就没见着这么多人。要是我有门路能把这画拿到外地卖,没准儿能赚一大笔银子呢。”

又想:“贾府倒是在京城了,这事闹了三天,居然没人收到过消息。贾赦最是好色,可他新得了美妾,往日还会出去走走,这几天是足不出户,竟一点儿风声都没收到。可惜,可惜,要是他因此出家当和尚了,对贾府的名声还有益处呢。贾政倒是天天去工部上班,可他不善交际,平日里连个同阶层的朋友都没有,每天都是和他花钱养的清客聊天,清客们知道他素来正经,哪敢和他讲这种事。

家塾里应该有人知道的,可惜瑚大哥和珠儿哥最近都染了伤寒没去,我又一直逃学,琏儿还太小。贾珍他应该知道这件事的,怎么一直没动静,莫非被这画迷的要学他老爹贾敬当道士去了?嘿,要是他去当了道士,不去掺合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没准儿日后贾府就能保住了。”

他越想越遗憾,走进书肆,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店伙迎上来笑道:“小公子是要买书还是看画?”

贾珂道:“看画的人是不是都到楼上去了?”

店伙笑道:“这楼上已经满了,但是我们包下了旁边潘家酒楼的二楼,小公子要看画,可以去那里看。也可以买一幅回家慢慢看。”

第2章 营销美女

“我先前从没见过这画,是听闻你们这里画的最好才过来的,你拿出一幅我看看,若是画的真好,我便买下来。银子不是问题。”贾珂说完不由一笑,店伙以为他是因为要看到画才笑,却不知他心里正想着:“老子全部身家就三两银子,再美也不买你这画。”

能在京城站稳脚的店伙,哪个不是见多识广,早练出一副火眼金睛来,那店伙看一眼贾珂的穿着,便知道他该是个世家公子,殷勤笑道:“小公子请随我来。”

贾珂点了点头,刚走了两步,就听到楼上忽然有人喊道:“不好了!”又有一个人喊道:“吐血了!”

贾珂脚步一顿,看向那伙计,那伙计却微微一笑,道:“这是相思入骨引发的咳血之症。小公子不必担心,这几天常有这事,吐了血就好了。”

贾珂道:“你们不需要帮着叫大夫吗?”

店伙又是一笑,道:“您再听听,上面可还有动静?”

店伙这话说完时,楼上果然已经复归安静,楼下倒是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可是每个人看起来都和这书肆的店伙一样,对刚才楼上有人吐血这事漠不关心。

贾珂只觉得手脚发寒,心道:“这究竟是什么画?怎么一个个都变得这么古怪。我上个月出来,在街上遇见个被马车撞倒的老太太,不一堆人帮着送去医馆么,怎么这会儿有人吐血,都没人在意了?”

他本来想着自己上辈子什么十八禁的东西没看过,哪会被区区一幅画给迷倒,可现在瞧着这些人的古怪样子,只觉得就算把一个大美女脱了衣服扔到他们面前,也未必能迷的他们这般神魂颠倒。

贾珂不由想起书上贾宝玉和王熙凤被马道婆做法算计一事,他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如果真是这种玄之又玄的法术,他连化解之法都没有。但是他担心这事和警幻仙姑有关,不能不去看,只得硬着头皮跟那店伙继续走。

那店伙领贾珂进了间里屋,这屋子从前大概就是挂画的,只是现在屋子的四面墙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内容相同的画。

这些画上画的都是十一位少女三三两两的站在花林之中赏花的景象。画中的其余十位少女皆是遍身绫罗、满头珠翠的大美女,但是和站在中间的藕衫少女一比,竟全都变成丑八怪了。

这藕衫少女约莫十七八岁,容色绝丽,不可逼视,瞧着她眉梢眼角,唇边颊上,尽是风流妩媚,嘴角边微露的笑容,却透出几分天真羞涩。

贾珂怔怔瞧着这幅画,一时只觉得魂飞魄散,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直跳,浑然不记得自己身在何处,眼里只有这少女,心里也只有这少女,耳边仿佛有个女人用比洞箫还柔和的声音在低语,轻笑,极尽缠绵之态,身后仿佛也有无数只女人的手抓着他要他和自己坠入那无尽的欲望之河里。

“不好,我要死了!”贾珂想着,拼着最后的力气,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又扇了一巴掌。这痛感自脸上传来,他神智稍稍恢复,忙移开眼,暗骂道:“这画好邪门!”

又去瞧店伙,才发现这店伙自从进这间屋子以来,就一直盯着脚尖,看也不敢看这些画一眼。

“你家这店里怎么有虫子!”贾珂随口胡诌一句,又趾高气扬的道,“嘿,这画好一般,怎么把他们迷成这样的?你不会带我来看的都是些残次品吧!”

店伙惊讶的瞥了他一眼,正好瞧见贾珂被打的微红的脸颊,险些笑出来,忙低下头道:“小店哪会这么做生意,小的来带您看的画,都是我们店里专门高价请的画师画的。可能是小公子年纪还太小了,不知道女人的滋味,再过几年,小公子就知道这画中少女的魅力了。小公子可要先买一幅回去收着,过几年再看看?”

贾珂道:“看你说的,这画现在迷不倒我,过几年就能迷倒我,我还越活越倒退不成?不是我不想买,是你们这画画的实在不行,连我这个小孩都迷不倒,怎么迷倒这么多人的?不会他们都是你们店里雇来的托吧?”

店伙笑道:“您真爱开玩笑,这画哪用我们雇托?这画最初是在程菱子大师举办的画会上火起来的,画这幅画的人不仅在画坛中毫无名气,并且已经仙逝多年,这幅画都是她的儿子送过来的。程大师可是御用画师,难道还会配合这无名小卒做假不成?

我们店里只不过是紧跟潮流,抓紧时间做出一批又好又快的仿品来,这些画都不够卖的,长安城的纸都因此涨了好几倍的价格,我们哪还用得着去发愁卖不出去该怎么办呢。”

贾珂走到一幅画卷前,作出赏画的样子,却看也不敢看那画一眼,只盯着自己的手道:“作这画的人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她儿子怎么会想着这时候送画来?”

店伙道:“这作画的人夫家姓单,是扬州的一个乡绅,单公子把画送过来的时候曾说他母亲生前最爱程大师的画,一直想亲自来京城见程大师一面,可惜单夫人有轻微的腿疾,很少去外地。正巧两月前单公子来京城办事,听说程大师要举办画会,就写信给家里,让将单夫人的画送过来参展。只是单公子也不知道这画是在哪里画的。”

贾珂笑道:“既然这单夫人有腿疾,这画中的赏菊会定然是在他家附近举办的,看这画中的菊花品种繁多,花盆花架皆不似凡品,可见这主人定然财力雄厚,又极爱菊花。再看这画中的十一个少女的打扮,显然都出身不俗。这么多特点,难道单公子会想不出这是哪一场单夫人参加过的赏菊会吗?怕是他不愿说出来吧。”

店伙笑道:“我们掌柜的也是这样说的,只是单公子不愿言明,咱们也不好强迫不是。”

贾珂却道:“这更奇怪了,看这些少女的衣着打扮,只怕不是商贾出身。这样的人家哪能容忍女眷抛头露面,何况是被人画出来四处流传。单家既然只是乡绅,可未必得罪的起她们。”

店伙显是从没想过这事,不由好奇道:“那依公子所见,这单公子为什么敢把这幅画拿出来呢?”

贾珂道:“你看这画上其余十女,美则美矣,可就这画法,恐怕只和本人有两三分相像,便是她本人站在你面前,你也未必能认出来她就是这画上的某位。但是这藕衫少女,不仅美,并且还画出了一种妖冶灵动,摄人心魄的气质,若是她真的存在世间,不是单夫人空想出来的,那她站在你面前,只凭这独一无二的气质,只要看过这画,就一定能认出来的。

可见要不然这位姑娘是得罪了单公子,单公子才想出这玉石俱焚的招数来报复她。要不然就是她想要毛遂自荐呢。”

那店伙奇道:“毛遂自荐?这从何说起?她要自荐给谁?”

贾珂嘿然一笑,并不作答,又问道:“这画是何人送到御前的?”

店伙道:“自然是程大师,这好事哪个会让与别人。”

贾珂又道:“你们这些画师画这画要画多久?”

店伙道:“我们一共雇用了三十二位画师,这每幅画都是由八位师傅分工完成的,像最便宜的画卷,只是粗粗勾勒出其他人轮廓,只精细画出这藕衫少女,大概只需要一个多时辰就可以完成。像最贵的画卷,力求画的和肖夫人画的一模一样,就得花上大半日了。”

贾珂心道:“这画两日前展览,昨天送到御前,这留出的一天正好将这画的名气发扬出去,还足够旁人从容临摹下来。这样真迹进宫,仿品还可以留在民间炒作。我记得贾老太太说过皇后就是女奴出身,因为生的太美被皇帝看中,带回宫后生下大公主,被封为韩嫔,后来因为弟弟立下的军功被封为皇后。可见这皇帝很爱美色的,所谓‘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这么大手笔,果然是这姑娘要搏一把么。”

想到这里,他紧张的神经立马便松弛下来。那警幻仙姑虽然在书里行事如老鸨,但毕竟是仙界的人,不致于费尽心机的把自己送进皇宫里,可见这事多半是个想要进军皇宫的绝世美女的谋划。但这就和他毫无关系了。

贾珂离开书肆,便回了荣国府。他回家自然先去拜见贾母,贾母因为当年贾珂生母闹的那一出,自觉颜面尽失,在亲友中抬不起头来,虽说认下了他和贾之春,面上却一直淡淡的。

贾之春和贾元春一般养在贾母身边。贾母素来喜欢漂亮活泼,聪明伶俐的女孩,贾之春便是这种性子,还要再加一条胆大任性——不过这任性只敢在贾珂这同胞哥哥面前使出来,贾母养着养着便养出感情来,对贾之春倒比对贾珂这总不在她跟前凑趣的孙子亲厚许多。

第3章 贾府日常

这会儿贾母也不过略略说了几句,便说“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歇着吧”。

贾珂也不耐烦花时间去应付这酷爱把儿孙养成废物的老太太,便搭讪着离开了。他平时就远远躲着贾母,好在书上贾母对贾环态度就很冷淡,何况是贾珂这外室生的孙子了,因此她也不怎么叫贾珂在眼前凑趣,平时有个什么事也想不着他。比如上次薛家送来几篮荔枝,每人都分了几个,只有贾珂没有。

贾母一般能想起贾珂,就是看见贾之春时,心里不免遗憾:“二丫头是个没福的,不似她哥哥长得随他俩的亲娘,那样倾国倾城的貌,日后亲事也好说。”

贾珂从贾母房里离开,去见王夫人,王夫人却不在,她房里的丫鬟茉莉倚在门上,笑道:“太太在珠大爷房里呢。”

贾珂道:“珠儿哥今天可好点儿了?”

茉莉道:“今天有点儿发烧,又叫来太医,开了服药,烧就退下去了,看着倒比昨天还好点儿。”

贾珂笑道:“那可好。只盼着珠儿哥能早点儿好。”

又去贾珠房里,王夫人果然坐在床沿,等贾珂问完安,略略点头,想起今天刚看完的《金刚经》,便让贾珂替她抄一份。

贾珠笑道:”太太,珂儿还小,读什么《金刚经》啊,我们一天没见,留点儿时间给儿子和他说说话吧。”

王夫人道:“我的儿,太医说你得多休息,多喝水,少说话,你怎么尽想着折腾自己。”

贾珠道:“我若不说话,只会心情憋闷,郁结于胸,反而容易加重病情。好太太,你在这儿坐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休息会儿了,让珂儿替你的班,在这儿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