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以前, 那只小银狐总屁颠屁颠跟在他身边寻求保护，眼珠子又大又无辜，很多事情都需要教好几遍才能懂, 傻里傻气的, 却从来不会反抗他。

白泉如今一瞧，觉得记忆中那只银狐似乎真的成长了。

眼神、神态、乃至身上的气势, 都与以前弱小又天真的他判若俩人, 变得更有杀气，更清冷，更有气质。

还更加不怕他了。

若换在最初的修真界，随手便能劈开一座山的慕清离是绝不容许有人像白泉那样在自己面前如此高傲地对自己说话。

只可惜这是个实力说话的世界, 就算他在夜渊的帮助下，短时间内大大提升了修为, 但加载在他身上的多余能量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慢慢让他炼化提升。

他现在最多就跟六七尾修为的狐一个境界，根本打不过白泉。

所以即使他心底再不愿意，面对白泉的质问, 他也只能保持沉默。

白泉大概是心里气得很，却又狠不下心来骂他，只能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消火。

慕清离看了他侧影一眼，问：“你不想让我去见妖帝也没关系，身为部族长老，你肯定有千百种方式控制住我不让我离开，为何狐族非得要我与你结亲？”

在白泉刚把他带回来的那天，慕清离就明确告知过他，自己有了喜欢的人，而且还是妖族的妖帝。

“我不止喜欢他，我甚至还已经是他的人了。我的身心都只属于他，所以我绝不会答应与你结亲！”

“你……你说什么？你和妖帝……荒唐，简直荒唐！”白泉当时虽然表现得很震怒，但更多是对于他竟然跑去和敌人厮混在一起的失望，而不是被爱人背叛的那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