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说的没错，如果他是叶夕，他可能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说到底，他们还是一样的人，都能为了爱的人守口如瓶，奋不顾身。

黑暗的房间中只有一个欲坏不坏的灯泡，正发着微弱的光。

江寒的视力终于恢复一些，他抬起头看向叶夕，不由得小声惊呼一声。

方才光线昏暗，他没有看清，现在他才看到，叶夕的手臂袒露在外面，上面有深浅不一的伤口，他的脸上也有淤青，嘴角有血迹，浑身都是伤。

江寒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又朝叶夕挪了一挪，将额头轻轻抵在他身上，小声唤了一声：“叶夕……”

他平复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望向叶夕：“是谁这么对你？你告诉我。”

叶夕似乎很痛，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是葛盛美。她果然反悔了。不过她也没有彻底倒向叶子豪那边。她好像……只是想折磨我。这个疯子，她恨我们所有人。”

江寒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住了，他此刻很想抱一抱叶夕，想要去触碰对方，想抹去他嘴角的血迹，去亲吻他，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到。

沉默良久，江寒喃喃说了一句：“谁也别想好过。”他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轻笑一声：“她活不长了。”

叶夕有些不解地望向他，江寒只是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叶夕也没多问，却压低声音对江寒说了一句：“你再靠过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