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被他弄得不上不下，有些恼羞成怒：“都这样了，还学什么学……”

叶夕的吐息落到江寒的耳畔：“是你自己说的。人生苦短，及时……”他轻轻笑了一声，“学习。”

江寒侧过头看向叶夕，一时间居然有点儿移不开目光。

两辈子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叶夕。这样鲜活，这样快乐。对方的笑原本就十分难得，又透着一股活力和坦率因此，江寒都有些看呆了。

叶夕已经替江寒翻开了书本，又把笔塞进他的手里。他好整以暇地指了指一道题，哑着嗓子说：“我这道题不会。你教我。”

“这题，怎么又是一道概念题……嗯！”江寒话音未落，忽然惊呼一声。

叶夕还坏心眼地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怎么了？”

“你说呢？这么突然就……”江寒眼角绯红地回过头瞪了叶夕一眼。

江寒拿着笔的手都有些发抖，叶夕见状，将笔重新在江寒的手里放好，又用自己的手包裹住对方的，带着他在书上写字。

“我不会，你给我讲讲。”

江寒此刻眼里积满了泪水，根本连题都看不清，叶夕还很贴心地腾出一只手，替他把眼泪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