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吃疼“嘶”了一声，伸手推了推叶夕手臂：“突然抱这么紧做什么？松开，你弄疼我了。”

可是叶夕却没有回应。他的手摸索了几下，摸到江寒的手，就好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握住不放了。

他喃喃地说了一句：“江寒，你别走……”过了一会儿，他又轻轻地叹息一声：“江寒……你在哪？”

江寒这才意识到对方是在梦呓。

叶夕紧紧抓着江寒的手，一直叫着江寒的名字：“江寒……我找不到你了……哪里都找不到……”

江寒听到这句话，只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一根弦“啪”地一声断了。

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挣脱了叶夕的手，然后转身面对面拥住了对方。

他抵着叶夕的额头，和他鼻尖对着鼻尖，轻叹道：“我在，叶夕，我在。”

江寒不知道叶夕梦到了什么，会一直这样叫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回应。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发，又摸过对方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眉眼。

指尖轻轻划过叶夕紧闭的双眼，江寒惊讶地感受到指腹一片潮湿。

叶夕……这是哭了？

江寒猜不到对方梦见了什么，只是感到应该和自己有关的梦。

是什么样的梦，让叶夕如此难过？自己又是在梦中做了什么，会让他落下泪来？

这个梦，像他们的未来一样难过么？江寒用手背轻轻拭去了叶夕眼角的水迹，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