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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情微微低首,这样的角度,墨镜下的半张脸确实与她哥哥很像——鼻梁挺直如悬胆,唇色淡红,弯起的弧度工笔描绘般完美。

“durk酒吧。”她轻轻柔柔说了个地点,“那天卫少喝得有点多。”

乔今猛地关了水龙头,静待下文。

傅情呵呵笑了一声:“我知道,你只是与朋友开玩笑而已,我一点也不介意。”

“我说什么了?”

“你说,瞎子居然也能来酒吧,谁要睡瞎子啊。”傅情语气温和,甚至点了点头,“我确实长得不漂亮,还是个瞎子。”

乔今后背冷汗涔涔,电光火石间想起性侵事件发生时,他去c市,与孙帅通的那个电话——

“那天啊,我们哥几个拼酒玩飞行棋,谁输谁就要去搞一个瞎子,你输了赖账,说要为你女神守身如玉,差点把哥几个笑死。”

所以说,那个瞎子就是傅情。

人生真是处处都有可能踩雷,卫伦踩的雷,却要乔今来收拾:“傅小姐,对不起,我……”

傅情抬起一根手指,蜻蜓点水般在乔今唇前一晃,“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又点了点自己耳朵,“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眼睛虽瞎,听力却很好,也不是全无优点的,是不是?”

漆黑的墨镜反照出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神情间尽是无奈、愧疚,可惜墨镜的主人看不到。

乔今语气诚恳:“傅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很抱歉。如果有弥补的方法,您尽管提。”

傅情已经拄着手杖娴熟地探路,她边走边笑:“卫少言重了。”

像是知道保镖在哪儿等着,她自然而然抬手,恰巧搁在保镖胳膊上。

保镖看着五大三粗,对她却很恭敬,没有丝毫越矩行为,仿佛她的第二根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