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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玦深深呼吸,“没什么。”他想,等回b市当面问比较好。

即使他的男朋友是个反社会人格的疯子,他要亲自问,亲耳听到答案。

另一边,傅临如何察觉不出燕玦状态不对劲,他温声问了几句,被轻飘飘揭过,不由得生疑。

回到孤儿院的燕玦让乔今吃了一惊:“哥,你怎么全身都湿了?”

燕玦随口道:“忘记带伞了……“

“我记得你出去带了伞啊。”

燕玦往澡堂走,洗完个澡回来,听见乔今问:“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如何能将事情告知乔今,只能说:“没什么。”

那天晚上,燕玦一夜没睡。

他借着床头灯看傅临送自己的塑胶兔子。傅临送了他很多这样的兔子,只有第一只,被他随身携带,走到哪儿都不忘。它是那么可爱,但俗语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是人?

人若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很想去理解傅临,但不行,只有杀人,触及了他的底线。

难道就不能用法律的手段解决问题?非要那么极端?

燕玦抱住抽痛不已的头,蜷缩成一团。

回b市的前一天,燕玦接到傅临电话,说他到了,要来孤儿院。燕玦连忙说:“我出去见你,你别来!”

傅临沉默了会儿,问:“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不是。”

燕玦匆匆出门,乔今喊住他,给他拿了一把伞,说:“哥,明天还要赶飞机,早点回来。”

“嗯。”

傅临身高腿长,一身黑色风衣挺拔落拓,戴棒球帽与口罩,露出一双内敛秀丽的桃花眼,定定地看着走来的燕玦,张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