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也是，张森记得自己父亲以前说过，他们那个时候的村，乡干部一年起码到家里两次，据说每个乡干部一年鞋都走烂好几双，乡干部基本上都把本乡的人都互相认识。

近些年张森回家过年，父亲说镇里面的干部一个都不认识，这些干部只是想去拍上面的马屁，根本不管你下面的，搞什么事情根本不会听取你村民的意见……。

搞什么评选这些干部就出来了，到处打电话，发信息拉票，让投票，其余时候毛都看不见一根。

不过还好，还是有一些村民小组长愿意接洽的，这是因为村民小组长大部分是村民自己选的，至于村一把手……咳咳，上面定候选人，你丫的村民就只能在上面圈的里面选，圈外的不好意思，没资格。

这也是乡村衰败的原因，村一把手这是拍上面马屁，不在乎你村民的死活，而乡村发展又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而且下一任绝对不会支持你上一任的项目，因为那是给别人加分……。

张森选了十个村民小组四个供给猪，三个供给鸡鸭，还有三个是粮食蔬菜水果，按照土法养殖，价格随行就市，公司支持一些硬件，养猪的支持一些河沙水泥钢筋，养鸡的支持一些围栏什么的，蔬菜水果支持一些大棚骨架唉，塑料薄膜，还有升温的设备，因为关中冬季需要升温。

还有准备养鱼的，秦岭里面有些地方水源还是比较丰富的，也可以支持，养鱼也需要很多硬件，起码来说要把鱼塘上面用网覆盖，周围也要有围栏。

秦岭里面的水鸟很多，还有很多野生动物也吃鱼，散养的鸡鸭也是，不用围栏的话，野生动物能给你吃的一只都没有了。

张森感觉累啊，这后勤比干事业还累，有些村民小组长答应了，回去一开会，有些村民要求太多了，有些甚至要公司给种苗，要材料也是狮子大开口，一开口就是几十吨水泥，搁这修路呢？

修路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是后面慢慢来的，交情是一步一步来的。

公司不答应，这些村民就在里面使坏，到处说坏话什么的，然后张森就不得不找另外的合作对象了。

何贵第二次来蓝田，听到张森的汇报，摇摇头，这是没办法的事情，那些村干部的命运又跟你村民没关系。

“大部分农民是好的，但是少部分农民是谁都反对，除非他自己当小组长。”

“农民都精明着呢，你看着办吧，食堂办好可是不容易的。”何贵开口说道。

张森点点头：“食堂办好确实是不容易，大部分都是将就，很多还是外包的。”

“外包才能捞钱，负责外包的这些人，最低限度过年过节螃蟹海鲜吃到吐，更别说其他的了，介绍供应商什么的。”何贵可是知道，就咱们这个人情社会，这些是不可避免的，何贵在11年那边的所有企业，食堂全部自营，员工直接打分，不及格的负责人直接开了就是了。

外包食堂的人又不是做善事，给上面的多了，那么自然就只有在菜品上扣了，能用冻肉的不用新鲜肉，能用进口的不用国产的，蔬菜买最差的，反正做成成品你也看不见不是，油也用最便宜的色拉油，看着就像是透明的那种……。

张森感觉何贵是在警告自己，村民小组长的确给自己送礼了，就是鸡蛋什么的，于是开口说道：“那些村民小组长给我送的鸡蛋什么的，我都送到食堂来了。”

“嗯，上面的管住自己的手，下面才不敢伸手，上面接下面的十块钱，下面的起码要弄一百或者更多，等到公司这边基本成型之后，会成立一个独立的监察部-门，我亲自负责，不接受各个部-门的横向管理，另外财务以后也要加大垂管力度。”管理企业这边，何贵是很有经验的。

张森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何贵给的不少，主要是何贵想要送谁进去，张森估计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