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扣师傅的，还扣学徒的，所以学徒上班，生怕做错了，工业里面有个容错率，也就是说一百个里面有多少坏的。

何贵采取的是计件方式，比如车一个液压部件，弄好了一个给五毛，一块，弄坏了在容错率之内，不扣钱，在容错率之外，那就不好意思。扣好几块。

老师傅都有小本本，计算自己今天挣了二十块，明天十五块什么的。

杨海开头还来，后来不来了，因为几个月没分钱了，对何贵又不好说什么，反正不看好，杨海还不好意思说何贵想造摩托车。

“找你有事。”何贵打了一个电话，听到杨海的声音，丢下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杨海磨磨蹭蹭的，早上就大了电话，其他时候家里没人，中午吃饭的时候才来。

骑着摩托车来到了工厂，进了石棉瓦厂房之后，一下子就摘掉了眼镜。

崭新的摩托车，一排，震撼！

“我艹，你们这是……。”杨海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杨海的摩托车，有点类似九十年代说的太子车，并不是真正的那种大哈雷，那种的就造了几辆，各种零件不配套，看起来有些别扭。

“你这是要我来卖车？”杨海进了车间，看到铸造好的各种零件，还有组装好的摩托车。

何贵带着杨海出来，喝了一口酸梅汤，开口说道：“不是卖摩托车，而是想让你牵线搭桥。”

杨海一脸懵逼，何贵开口说道；“你回去把事情告诉你父亲，就说要与军工企业联合生产，他就明白了。还有二十天国庆了。”

杨海带着疑问，回到家里面，坐在沙发上，心里仍然有个疑问，自己是谁，自己在那，自己为什么会回来。

杨海的父亲，杨平，下班之后回到家，看到杨海的样子，没好气的问道：“你小子是不是又惹事了，要不要把你弄到兵团去种地？”

杨海缩了缩脖子；“我就是有些迷糊。”

“要不要我打你两巴掌？”杨和平坐下，准备看新闻联播。

杨海摇头说道：“我们造出摩托车来了，已经造出来数十辆了，我准备卖钱，那个二傻子要我回来告诉你，说什么国庆，军工企业合作什么的。”

杨和平听到这话，脸色严肃起来：“真的是自己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