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像是在用目光给所有物盖上自己的印章,郁恪的目光缓缓往上,掠过楚棠精致的锁骨、瘦削洁白的肩膀、细白的脖颈和下颔。

长发乌黑,肤色白皙,两相对比,有种极致的诱惑力。空气中除了飘荡着苦涩的药草味,仿佛还有楚棠一贯用的冷檀香,像是从他皮肤里透出来的似的,跟他的人一样,细致的冷淡。

很快,太医上好药,楚棠神色冷淡,伸手拉上了衣服,遮住了裸露的胸膛。

郁恪回神,微微一笑:“哥哥不痛吗?”

楚棠没注意到他方才的眼神,捂了下胸口,几缕长发从耳边滑落,摇头道:“还好。”

太医收拾好东西,道:“殿下,国师大人的伤口在慢慢愈合,想必不出一个月便能痊愈。可以适当下床运动,只是仍需静心调养,不可劳神。”

这些话太医每次来都要说一遍,郁恪却听得很认真,点头道:“好。”

太医走了后,郁恪坐到床边,给他调整了下软枕的位置,道:“哥哥什么时候痊愈,大典再准备也不迟。”

楚棠眉头微皱,表示不赞同:“殿下,这不合礼法。”

郁北的太子从来都是在十五岁束发之日继承大统,若太子无事、国家也无事,无故推迟,那群老学究老古董又得一窝蜂上折子了。

郁恪却道:“礼法是人定的。我的小夫子生了病,学生自然要贴身照顾。”

楚棠拿他没办法,笑着摇头道:“殿下叫夫子便叫,何故要加个小字?”

既不是宫里严谨的叫法,又与民间规规矩矩的夫子有出入,听起来倒不伦不类的。

见他笑了,郁恪眼里这才有了点笑意,道:“孤的小夫子年轻得很,容颜永驻,似个不会老的仙人,那些寻常的老夫子怎能与哥哥相比?”

楚棠以为他在说笑,便不多说什么了。

郁恪眨眨眼,认真道:“登基大典上,我留着哥哥的位子。哥哥可要快点好啊。”

“好。”楚棠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