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于是在少年询问他喜欢哪种房型时,青年说:“我就住这里了,请帮我安排一间大床房,要安静一点的。”

谢翡心中一喜:“好啊,您想住几天?”

青年想了想,“先订一周,行吗?”

谢翡差点儿笑出声,喜滋滋地要来了对方的身份证。

从身份证上看,青年是南山市人,25岁,有个很好听的名字——燕来。

等待谢翡登记时,燕来也随意打量着大堂内的陈设,虽然朴素,却别有一番雅致。

突然,他的目光定在了一排相框上,顿时头皮发麻,双腿虚软——墙上的照片色彩不同、年代不一,有人身着秀禾服、有人穿着旗袍、还有人梳着麻花辫外加一身军便服……

从左至右一一看来,仿佛见证了百年来的时代变迁。

但它们又有着相似之处,因为每张照片都有一个女人,那女人生了一张媚态天成的脸,眼下,有一颗暗红色的泪痣!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这次是什么妖?

第14章

燕来险险扶住一把椅子,才没让自己摔倒,他指着墙惊声问:“她、那个女的是谁?”

哪个女的?

谢翡呆了呆,顺着燕来的指尖一瞧——相框里,湘妃正穿着六七十年代最流行的军便服,冲镜头微笑。

“……”

忘了注意细节……

但谢翡反应很快:“她啊,是我们经理的母亲。”

“那这个呢?”燕来又指向隔壁一张旗袍装束的女人。

“外祖母。”

“还有这个?!”

谢翡目光触及相框里一身秀禾服的湘妃,面不改色地说:“曾外祖母。”

燕来:“……”

当他智障吗?哪儿有三代人长一模一样的?

谢翡假装没有察觉到燕来的怀疑,他只需要表现得轻松自如就行了。毕竟谁也没证据指明他在撒谎,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难道就不许几代人一个模子了?更何况,因为拍摄技术、化妆、光线的缘故,照片里的湘妃依然有着细微的不同。

正常人,还是个成年男人,总不会因为几张照片就不住了吧?

谢翡淡定地退还了身份证,唇边笑意不散:“帮您安排了一间花园房,我现在带您过去?哦对了,我叫谢翡,是客栈的老板。”

燕来几度挣扎,视线从谢翡白里透红的脸移向对方投在墙上的影子,最终迟疑地说了声“谢谢”。

客栈经过第一期整改后,和半个月前已大不相同。

房间很整洁,老旧的家具也重新刷过漆,屋内摆着不少绿植盆栽,桌上的花瓶里还插着一束鲜花。

谢翡帮忙放好行李后便退到门边,态度礼貌而周到:“希望燕先生入住愉快。”

“谢老板……”燕来突然叫住谢翡:“请问客栈负责三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