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得知自己即将要被送到寺庙里去后,男孩儿想都没想立刻就去找了她。

“我要见阿母。”

男孩儿眼里露出几许迷茫之色。被仆妇拦在院门前,他做梦也没想到阿母要将他送到寺里去。他胆怯不安地想,难道是他这个孽种,这个贱。货表现得还不够好吗?他徒劳地张了张嘴,哑然无声地想。

仆妇眸光微动:“郎君请回吧,女君如今不见人。”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仆妇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之意。他就像是一只喷吐出蛛丝的蜘蛛,不放过蛛丝上一点细微的动静,敏锐地感知到周遭任何的动静。

男孩儿默默转身退走了。

然而仆妇眼里那抹转瞬即逝的慌乱却在心底挥之不去。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的疑窦也越来越深。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他还是转身跑回了院子里,推开了仆妇,冲进了屋。

仆妇在尖叫,她也在尖叫。

她捂着胸口,从帐子里坐起,一向姣好美艳的面容扭曲了。

他站在原地,目光落在了帐子里,久久未曾出声。

他看到了帐子里两具白花花的□□,赤条条的,像是纠缠在一起的蛆虫。那其一条,就是名为阿母的女人,女人坐拥着被褥,大声尖叫,愤怒地质问是谁放他进来的。

她激烈地晃动着,全身上下白得就像是猪肉。

他胃里忽然一阵翻涌,当着她的面吐了出来,吐得昏天黑地,跌坐在秽物,直到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被人拖了出去。

阿父死后,或许是不甘寂寞,或许是绝望之下,选择了自我放逐,一个又一个男人成了她的裙下之臣,入幕之宾。

可即便如此,他也爱她。

他爱她。

她偶尔也会对他笑,露出温和又慈爱的笑容,摸着他的头,轻声道:“好殊,乖殊,上次那个,再给阿母表演一次好不好?”

男孩儿点点头,撩了衣袍跪在地上,歪着稚嫩白皙的脸蛋,在地上爬来爬去,奶声奶气地汪汪学狗叫。

女人极为意地大笑出声,笑得眼泪都自眼角渗了出来,她难得软化了语气,摸着他的脑袋,像是摸着一条狗的皮毛,目光像是透过他在看着那个宫的九五之尊,那个强奸了她,毁了她人生的男人。

他毁了她,她就让他的儿子当狗。

“你就是个贱货,知道吗?”

男孩乖巧地点点头,适当地露出了几许胆怯与依恋:“知道了,殊是贱货。”

他何尝不知道她在贬低他,可谁叫他爱她。

梦里,他蜷缩在她怀里,蜷缩在她的双乳间,温暖的子宫里,像是吸吮着母亲甘□□汁的婴儿,感到无限的安心。

在入宫后不久,她依然不改下贱放荡的本性,与人私通诞下两子,最终被阿父剥了皮。

“殿下!殿下!不能进去!”宫婢行色匆匆地追逐在他身后大喊。

他充耳不闻。

女人斜倚在榻上,她云鬓半挽,解开了小衣,正抱着孩子哺乳,露出半抹雪脯,在日光下白得晃眼。

看到他来,她神情冷淡,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就像是在看什么垃圾。自从那天他撞破了她与他人苟合之后,两人之间身为母子的最后一丝体面也荡然无存。

“你过来做什么?”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胸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