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对萧珩来说,是升职的大喜日子,对终于逃出京城的元棠而言,也同样是个可喜可贺的日子。
京城的顾侯爷就没这么幸运了,他先是半夜突然后背凉飕飕的,感觉有大事要发生,果不其然,一大早人还没睡醒便被抓了。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什么情况?他怎么无缘无故地抓了?
他老爹在边塞被抓,他在京城被抓,这都是闹得什么事儿啊!
“顾侯爷。”
抓他的不是别人,是萧珩的新顶头上司刑尚书。
邢尚书正色道:“你涉嫌欺君之罪,本官需要你去刑部走一趟。”
顾侯爷懵成狗:“等等,你把话说清楚!谁欺君了!”
刑尚书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将昨夜值守北城门的侍卫带了上来,问领头之人道:“你昨晚值守时发生了什么事,详细说来。”
领头的侍卫道:“昨夜,顾侯爷假传圣旨,从北城门的密道出了京城。”
顾侯爷怒道:“本侯一整晚都待在府里,几时出过城?又几时假传了圣旨?”
邢尚书看向那名侍卫:“你确定没看错吗?当着是顾侯爷?”
侍卫正色道:“那人拿着定安侯的令牌,声音也和顾侯爷现在说话一模一样!”
顾侯爷眸光一冷:“你不要血口喷人!”
“模样呢?”邢尚书问。
侍卫被顾侯爷的气势所慑,看了邢尚书一眼,才道:“他戴了斗笠,小的没看清。”
顾侯爷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去府里查!本侯没离开过侯府!一定是有人假扮本侯!那令牌也是假的!本侯的令牌明明在——”顾侯爷说着,去摸宽袖里的令牌,却意外地摸了个空。
诶?
他的令牌呢!!!
“侯爷!侯爷!不好了!二公子不见了!”
是黄忠的声音。
顾承风不见了。
顾侯爷的令牌也不翼而飞了。
要是顾侯爷再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都说不过去了。
“侯爷!你的马也没了!”
顾侯爷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逆子!
这个逆子!
从前怎么没发现老二这么胆大包天啊!
一声不响的,竟然偷了他的马和令牌,假传圣旨出京了!
他出京干嘛?
上天吗!
经过邢尚书的仔细盘问,证实了昨夜的“顾侯爷”的身高身形与顾承风基本对得上,那匹马的特征与顾侯爷的马也全部对得上。
是顾承风实锤了。
尽管不是顾侯爷欺君,可他儿子欺君,他这个做老子的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刑部尚书将调查的结果禀报了皇帝。
诚如顾承风所料,他老爹被皇帝狠狠地罚了一百大板,父债子偿,子债父还,皇帝下手毫不留情,顾侯爷遭了无妄之灾,被打得嗷嗷直叫,惨不忍睹。
黄忠已经淡定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家侯爷就奔在挨揍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