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远在道德。
最终他闭了下眼,脖颈间的尖儿用力滚了滚,压制住心底的渴望。
睁眼时,他无声地笑了下,拉着安全带轻轻插进插扣里。
他退回到驾驶座,仰靠在椅背上平复了一下心神,偏头又看了眼睡得安稳的姑娘,才将车开走。
……
文诗月醒过来的时候入目一片黑,眼睛适应了黑暗,才看清透过挡风玻璃打进来的暗暗天光。
她人不在床上,而是在……车上。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猛地跳了一下,蹭地坐了起来,回想起她上的是李且的车,才松了一口气。
她动了动脖子,有点儿酸硬。
可是驾驶座上却没有人,她这边的窗户紧闭,那边的车窗半敞着。清新的自然凉风顺着窗户灌了进来,让人神清气爽,还有点儿冷。
文诗月把椅背调起来,打算低头摸手机,却摸到了身上滑到腿上的外套。带着熟悉的木质香,很淡很好闻。
她摸出手机一看时间,五点十五。
所以她在李且的车上睡了一宿?
正当她准备下车的时候,驾驶座的车门从外打开。
李且看向盯着他看到文诗月,说了声“醒了”,便坐了进来。
他没关车门,一条腿屈在车上,另一条腿跨在地上,整个人很闲散,嗓音也较之平时要沉哑一些。
“你怎么不叫醒我?”文诗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叫了。”李且摁亮车内灯,顺手将纸杯搁在仪表台上,一边拧开手里的保温杯,一边语带无奈,“没叫醒。”
文诗月大窘,她确实睡着了不太容易被叫醒,而且还有起床气。
有了灯光,她才发现李且的手里握着个保温杯,同时也看清了眼前的环境。
是山顶的平台。
她三连问:“那你睡了吗?你去哪儿了?怎么上这儿来了?”
李且将保温杯里的咖啡倒进纸杯,袅袅热气在杯子上方盘旋。
他将咖啡递给文诗月:“睡了,比你早醒一会儿。”
说着又继续倒下一杯:“去后面的小卖部要了点儿热水。速溶咖啡,将就一下。”
文诗月握着纸杯,未见黎明的山顶凉意四起,手里的暖意漫上来,她看向后面不远处的一间店铺泛着莹莹光亮。
“这么早就开门了?”文诗月问。
“山上的人醒得早,早点开门早点做生意。”
文诗月知道很多人晨跑到山顶会就地吃个早餐,可能是要提前准备,才起这么早。
李且把保温杯搁下,看向文诗月:“问完了吗?”
文诗月:“……”好像她成了警察在问话似的。
“下车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