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声声蚀骨 朵枝 1547 字 2022-08-17

他眉头皱了皱。

不留他做客?

这女人还真把他当成客人了。

他冷笑,自然地搂住她,“你以为我想留下吗?实话告诉你,以前每次上你的时候,你他妈都跟个死人一样,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耻辱使然,听到这话,舒晚再也忍不住,不顾他的蛮力,抬起手就朝他脸上挥去。

但易辞洲似乎早有预料,轻而易举地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又想打我?”

舒晚咬着下唇,眼底颤着泪光,死死盯着他,一言不发。

易辞洲眼眸闪过一丝阴鸷,他握紧了她的手腕,缓缓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轻声道:“知道我小时候,谁打我打得最多吗?”

舒晚哽了一下,依然没做声。

他不假思索:“我妈妈。”

舒晚手倏地一缩,“你妈妈?”

易辞洲阖了阖眼,熏醉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色。他哂笑着,将脸埋入她的脖颈间,浓烈的酒气袭来,温热的气息顷刻间就沾染了脸颊。

舒晚一颤,而他却搂得更紧。

易辞洲垂眼笑笑,“是啊,她听不见我疼,也听不见我哭,因为我是个见不得光的孩子,她就把气出在我的身上……”

将将说完,鼻尖的酸楚就一涌而出,然而他怎么可能在一个女人面前哭,他嘶嘶磨着下颌,又将那种酸胀感硬生生憋回。

“见不得光?”舒晚愣了片刻,心中猛地抽动,下意识问道:“易辞洲,你……到底是谁?”

然而话音刚落,易辞洲就钳住她的肩,用力掰正,直视她低吼道:“你说我是谁?我还能是谁?!”

被他这么一吼,舒晚吓了一跳,不觉“啊”地惊叫了出来。

带着颤音的声音突然从耳膜刺破,易辞洲眼神一愣,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如此尖锐,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鸟,不受控制地边叫边扑棱着翅膀。

有那么一瞬间,易辞洲都忘记了她是一个聋女人,她是一个要靠助听器才能正常生活的女人。

也不知道是酒精的熏染,还是刚才那声穿破人心的声音让他的大脑皮层自己做出的决定,易辞洲看着舒晚,见她惊慌的眼神和颤动的嘴唇交织于同一个平行层,那一刻,他也不受控制了。

他将她抵在沙发上,摘掉了她的助听器扔在了一边,然后低下头,重重吻上了她的嘴唇。

舒晚本来就受到了惊吓,突然之间被摘掉了助听器,顿时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死寂和黑暗。

没有了声音,没有了听觉,巨大的惊恐和害怕席卷而来,她木木地看着他,两眼变得空滞。

易辞洲死死抵着她,汲取一般将湿润的舌尖吸纳融入,抚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柔软的身体紧贴着自己。

一个被强制的吻,一个没有温度的吻,一个没有情感的吻。

索取毫无回应。

这是一场趋近疯狂的运动。

满藏着快感和不甘。

易辞洲猛地放开她,然后眯了眯眼,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恨恨说道:“离了助听器你就发不出来半点声音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