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声声蚀骨 朵枝 1589 字 2022-08-17

她紧了紧浴袍领口,快步走到窗边。

正想伸手去拉窗户把手,忽地,就听身后男人的声音沉沉传来:“别动,就站在那。”

下一秒,屋内的灯被关掉,只余下床头微弱的烛光。

舒晚一听,手指触碰到窗户冰冷的金属边框时,整个人陡然间就滞住了。

她心口一提,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刚洗完澡的身体,绯红得厉害,也颤抖得紧促。她紧紧攥着窗户边缘,听着男人的脚步声缓缓及近,每近一步,心跳就快一秒。

直到腰上缠上那双熟悉的手,舒晚才觉得灵魂归位。

她难受地想挣脱开,却无能为力,于是侧过头,躲避着他的鼻息,“我真的冷。”

情意上头,谁还听得进这些。

易辞洲凝视着她潮红的面颊,充耳不闻。

似是许久没碰她了,她身上刚洗完澡的味道竟有些上头,尤其是微微湿润的头发,在晚风吹拂下,隐隐绰绰飘过来阵阵花香,更让人膨胀了几分。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腰间的腰带,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想要什么姿势?”

舒晚闭着眼睛,绷直了身体往后缩,一言不发。

见她本能地抵触,又询问无果,易辞洲不觉有些不悦。他没再多说,又将她整个人转了过去,面向晚风瑟瑟的窗外。

他紧紧相贴,指尖触碰花蕾,却将他拒之门外。

他抬眼,凑在她耳边问道:“这么抗拒?”

舒晚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冷。

是真的冷。

可她被风吹懵了耳朵,她听不清,也说不出来。

知道她在这事上难哄,易辞洲又换了一种方式去磨她,“那你要不要回忆回忆,你以前每次躺在我身下的时候,有多么欲罢不能?”

虽然他的话是不干不净的,但却是实话实说,舒晚模棱两可地听进去,只觉得整个人都在用尽全力排斥他。

结婚前和他上床,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然而现在,却变成了安然度日的手段。

他喜欢摘掉她的助听器,让她安静下来,让她陷入无尽的沉寂,让她完完全全呈现在他面前。

这样,他才能在夜色中无声无息地慢慢欣赏,她是怎么一点点变得像花一样鲜红,又怎么随着他一起沉沦起伏。

她难堪地说道:“我不想回忆。”

然而易辞洲没打算放过她。

他摘掉了她的助听器,然后将她的一条腿提至窗沿,哑声道:“那现在就回忆一下。”

……

第二天,舒晚睡醒的时候,易辞洲已经离开了。

他睡得浅,又醒得早,一般不会等她醒来,就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