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手的耳朵越发的炙热了,骆丘白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瞳孔里带着温柔的目光,在他的注视下,祁沣连头发都要炸了起来。

一股仿佛劫后余生,涤荡灵魂的热流从心里涌了出来,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窗外的阳光照进巨大的透明玻璃,像是把整间屋子都染上了明亮的颜色。

“祁沣,你为什么要救我?”骆丘白这样问。

祁沣使劲撇开脑袋,语气带着怒意,“要说几遍你才会懂,我根本没有要去救你,那只是个巧合!”

“可是你当时喊着我的名字,我听得清清楚楚。”

“你听错了。”祁沣紧紧抿着嘴唇,目光一直在骆丘白蒙着纱布的半张脸上打转,越看越不爽,越不爽就越要看,似乎只是这样看着,就能把脸上纱布揭下来一样。

耳朵会听错,嘴巴会说错,但是身体会吗?

人是绝对自私的动物,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情仇,也没有无缘无故放弃自己生命去保护别人的道理。

骆丘白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像是在一场馄炖的噩梦刚刚苏醒一般,经过这次事情他突然明白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还要闷骚别扭。

他就像个闷葫芦,什么事情都憋在肚子里,让人又爱又恨。

微微一笑,骆丘白固执的按着他的手说,“祁沣,我不是用来给你保命冲喜的工具吗?”

“闭嘴!我说了不是!”提到关键问题,祁沣变得更加暴躁。

骆丘白如愿以偿的勾起嘴角,像是终于抓住了男人好不容易露出的小尾巴,“那我是什么?”

祁沣又一次冷着脸闭口不言,呼吸却急促了几分。

骆丘白紧紧地攥住他的手,把他没受伤的那只手,不断扣紧的几根指头一根根掰开,然后把自己的五指填到缝隙里,紧紧地握在一起,十指交缠,婚戒交相辉映。

“你是想利用我给你延续生命,可倒头来却为了我,差点自己险送命,你今年才二十八多一点吧?还不到三十岁就想着提前去死,那你跟我结婚,岂不是白费了功夫?难道,你这是想悔婚?”

祁沣的喉结上下滚动,目光深邃的盯着骆丘白的脸,暗骂一声,无比严厉的呵斥一声,“我从结婚的那天起就没想过后悔!”

话音刚落,骆丘白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祁沣头上的绷带摩擦着骆丘白的额头,骆丘白脸上的纱布刮擦着祁沣的俩颊,两个人唇齿相依,整间屋子静谧的没有一点声音。

懵怔了短短几秒,祁沣夺回了主动权,泄愤般一口咬住骆丘白的嘴唇,使劲吮着他嘴里的津液,似乎要把柔软的嘴唇彻底吃进肚子里一样,带着暴躁和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