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祁沣抿着嘴角,目光冷凝,目光扫过桌子,昨晚留下的残杯冷炙已经不见了踪影,那束玫瑰花安静的插=在花瓶里,昭示着昨天晚上糟糕透顶的计划。

随口吃了几口煎饺,他没什么食欲,扎上领带正准备上班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看电话号码,他立刻皱起了眉头。

“祁沣,我教给你那几招你用了没有?”章煦张扬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祁沣本来就心情不爽,这会听到“罪魁祸首”的名字脸色就更差了,冷硬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有。你那些招数一看就跟你的人一样不靠谱,相信你才有鬼。”

章煦啧啧两声,“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靠谱?我看你八成是用了没成功不好意思告诉我吧,哈哈哈!”

“你很烦,没事我挂电话了。”祁沣冷冰冰的打断他,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有些吓人,搞得他怀里的小猫都吓得喵了一声。

“等一下祁沣,是兄弟才关心你,你到底有没有按我说的做,前两条不行,后面不是还有杀手锏吗?按照你跟我说的,你媳妇不可能对你没有感情,你只需要稍微刺激一下,人就是你的了,你到底用没用啊!?喂喂?说话啊?”

“你怎么这么聒噪,什么杀手锏,留着糊弄你那些床伴吧。”祁沣懒得再多说什么,直接扣上了电话,留下章煦在电话那头不停地“喂喂喂”。

穿好衣服,张婶也来了,把小猫留下之后,他头也不回的坐上了宾利车。

车子一路前行,祁沣看着车窗外,摸了摸手上的结婚戒指,鬼使神差的又拿出章煦写的那两张纸。

他非常不屑的冷哼一声,盯着最后一条所谓的“杀手锏”看了很久,最终面无表情的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帮我确定一下今天骆丘白的剧组里都有什么人,对,我现在就要名单。”

扣上电话,祁沣半眯起眼睛,想到今天早上妻子竟然连早安吻都省了,更加坚定了决心,反正情况总不会比现在更糟了,他就姑且再相信章煦一次。

没一会儿,助理传来了完整的名单,祁沣对司机说了些什么,宾利车调转车头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岳朝歌,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还能逃到哪儿去!”

一个黑衣人单脚一踏,跃到空,手利剑挽起一个剑花,暴雨倾泻而下在剑柄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眼看着就要刺进不远处青衣人的胸膛。

白马嘶鸣,青衣人身形未动,微微侧目,风卷起他头上的暗纱,露出一双凌烈的眼睛,他嘴角一挑,狂傲不羁的笑了一下,墨剑出鞘,在剑锋已经逼到鼻尖的一刹那陡然一挡,身形如燕,高高跃起,如一阵狂风席卷而来,硬生生逼着黑衣人退了几步。

一黑一青在空打在一起,黑衣人被击口吐鲜血,又是一剑从背后袭来,岳朝歌抬脚一踹,墨剑挥出,见血封喉。

手下抽搐几下,从高空狠狠坠落,青衣人一个转身,脚尖借竹叶一点,白马奔来,他干净利落的跳上去,嘴角噙笑,“张大人,你不是我的对手。”

张大人黑衣墨袍,上面绣着银色的暗纹,线条硬朗的一张脸上露出一抹讥笑,“这可未必!”

抬手的瞬间,几十个精兵跃出,齐齐将岳朝歌包围。

“我奉皇命,捉拿人犯岳朝歌,擒住贼人者重重有赏!”

大内的梅花阵依次排开,手拿锁链,一起扑上来,岳朝歌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今天是没得商量了?那也只好……”

“不客气了!”话音刚落,他提剑而上,如竹叶一般在前赴后继的墨色人群跃动,墨剑不染血色,可所经之处却是大批死伤。

正是焦灼之时,张大人猛地身寸出一枚淬了毒的袖箭,岳朝歌一侧头躲开了攻击,脸上的暗纱却被凛冽的箭风掀起,落在了雨幕之。

他抬起头,这是一张冷凝的脸,肤色是白的,嘴唇却嫣红,瓢泼大雨浸透了头发,粘在脸上,露出一双带着寒光的丹凤眼。

锁链趁机扑来,一个白衣人突然出现,手拿折扇,猛地击退追兵,一拍岳朝歌“走!”

两人毫不恋战,跃在空,足点竹叶,岳朝歌回过头吹了个口哨,白马嘶吼跟着飞奔而去。

转眼间,两人已经消失了踪影,官兵还想去追,张大人却猛地一抬手,“莫追,那是皇上!”

“卡!”

“大家表现得很好,这条过了。”

导演终于喊了暂停,威亚放下来,骆丘白长舒一口气,此时已经满头大汗,腰酸背痛。

助理递过来一条毯子,他包住自己,只觉得全身都冻透了。